人生,真的很多意外呢,大的可能是人倫悲劇,微小的就是一個有突發事件而忙了一個早上加下午的研究生。連我自己都對今天感到非常錯愕。尤其,今天本是我預定要收進度寫作業的日子。
最近,我身上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。原本名義上擔任社會所研學會副會長的我,跟會長兩人一直過著事不干己的日子。直到前陣子,正義感同學開砲了,加上系上現在也將學生代表放進會議裡,研學會再無法這麼輕鬆的有名無實。而會長最近有事,我就試著做了一些相關的事。
我不是一個很懂管理、辦活動或是跟人合作的人。其實我也不想要懂,有人說這是我們學校的校風,雖然不喜歡被貼上「某校的人就是這樣」,但是當朋友提起時,我自己也無法否認,我很喜歡自己做事,而且是做自己的事。這種人活在倡導公共領域的系所裡真是挺諷刺,然而,我的確是這個樣子。
這種個性的我,只要是個簡單的座談,都會覺得很麻煩。我喜歡受雇於人,聽命行事,但是只要是自己著手弄,就不一樣。最近,弄完了座談,開始要辦學長姐論文寫作心得的分享會。雖然我號稱我要竄位了!但我這種生嫩的新手怎麼可以自己弄好這些事呢。一位同學幫了我非常多,她是位認真做事的女孩。認真到我心裡還有點埋怨,我們一起去上瑜珈課的話題,本來都是化妝跟燙頭髮這些好玩的事情。不過,後來都得要討論邀請哪位學長姐、討論哪些論文話題,還有訂餐跟時程表。我真的覺得好麻煩喔,可是她很有耐心的一項一項確認,並把細節化成書面文字。讓我想埋怨也覺得沒力。
昨天,因為email溝通上的問題,耳語中聽說學長不太高興。今天我們私下把這件事討論的很多,而且又修正了一些問題。認真的同學說她會寫信告知,我說,溝通問題還是要敲門當面解決吧。而且我心裡一直覺得,很多事聽起來都很嚴重,可是真的見到面常會發現是誤會一場。
於是,經過上午的討論,下午時,我說,走吧去敲門。她突然停了一下,跟我說「我不是很會這樣子。」我說沒有關係。打開門以後,我賠笑說「學長,email溝通的事,我們覺得很抱歉,我們不是故意的,請你不要在意。」如我所料學長根本沒有放在心上(其實學長他,根本就是一個面冷心善的人,大家都不了解他...)我們敲定了晚點約個時間討論以後,「謝謝。」走出他們的研究室。
回到自己研究室裡時,我同學突然冒出一句「有妳真好。」其實,在我們要敲學長姐門之前,我也感受到她為什麼想用發信來取代通話。她不是很喜歡面對這種狀況,是什麼狀況呢?要說是跟人賠笑、賠不是或是撒嬌,我想都不是很準確。但是,這些狀況她就是比較難接受。
而一開門就非常客氣說話的我,恰好是很熟悉這種互動場景的。很好玩,這是我在書店打工裡學到的。以前,我也曾覺得白紙黑字的固定資訊代表一切,隨後我才開始發現,人與人,對於固定資訊的理解是非常不固定的。需要對話,對話需要傾聽,而傾聽的前提就是要讓互動的場景變的輕鬆一點。嘻皮笑臉是一種很好的方式,這真的是我的肺腑之言。有時,我發現自己可以用很平和的方式解決大家口中的奧客,這才明瞭原來很多事需要進入情境。
anyway我扯遠了。今天我同學跟我說「有妳真好。」我也很衷心的對她說「我也覺得有妳真好。」稍後我們跟學長姐溝通了分享會要講的東西,一切都確定了,呼。不過,也四點了,我這預備奉獻給學術的一天,完全被這件事給打亂了。不過,我覺得很值得。我今天學會很多事,一個人再怎麼可以自給自足,都需要跟人合作的。(沒有Kat我永遠也定不出時程表);一群人再怎麼耳語別人的反應,都是需要在真實互動中印證的。我們往往一個人、一群人揣想了許多,才發現事實不比我們討論的複雜。
哈,跟學長姐討論完後我回來有感而發,覺得學長的形象真是被扭曲了。「其實他人很好啊,不像長相那麼兇。」「也是因為妳敢虧他吧。」
為什麼這麼兇的學長我敢虧他?因為有次跨年老師請喝酒,我喝了酒回到研究室醒酒時,大聲唱歌,他跑進來說要點歌,然後就跟我一起亂吼亂叫。原來,瘋婆子的人生,並沒有白搭。有許多人與人的互動基礎,都是建立在起肖與賠笑這些非正式的言談中啊。我喜歡自己做事,也很愛跟人家鬼扯五四三。
我還是趕快去念書吧。
1 意見:
分享會結束了,倒回頭來看之前準備,覺得後來的過程與結果比想像中來得美好。
謝謝你這段時間容忍我莫名的一些堅持^0^
很快地,我們的話題就會回歸到化妝、頭髮……
我最近要去修頭髮~~~
其實不是認真而是雞婆的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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