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8月6日 星期三

出差到高雄

星期一、二的時候,我去高雄做訪談,這是我第一次因為工作要去外地,心裡非常的興奮。

我很喜歡自己出門的感覺。

去年,在研究所開學之前,我要求媽媽讓我去日本玩,當時本來有一位朋友要同行,後來有些事,只剩下我自己去,知道消息的那天,我高興的要命。我知道自己的血液一直有獨立的濃度。

這次我也自己把包包整整,就踏上了高鐵,住進了商務旅館。第一天下午做完訪問後,我帶著捷運站拿的一份地圖,去搭高捷,出站以後在景點逛了一下,然後走路回旅館。途中經過了六合夜市,肚子咕嚕咕嚕叫的我,踏進一家藥膳店,點了東西,等著食物來到。

以前我不敢一個人吃飯,總覺得這樣看起來好奇怪。不過這幾年是大方多了,先是可以自己吃飯但是快快結束,接著我還可以從容的自己去吃小火鍋,把一整鍋吃到見底。而,到了異地,我一邊慢慢的吃,一邊好奇的到處亂看,隔壁桌的一位先生饒富興味的看著我,我也回看他。

踏出藥膳店以後,我在夜市裡亂走,一邊盤算等會要帶哪些東西當宵夜,選好了以後,拎著幾個小袋子,手裡拿著哈蜜瓜牛奶,慢慢的走回旅館,一路上幾乎都是跟台北很像的街景,可是我心裡還是知道「人家現在可是一個人在外地呢!」繼續自以為很特別的散步。說不上是什麼感覺,但這比在台北時一個人散步還要更具意義,但是說實在話,在台北我不會自己散步,除非是要去租八卦週刊的路上。

第二天,我前往一位阿媽家訪談,迷了路,在高雄街頭走了近一個小時,還跨過了愛河橋。最後終於到她家了,訪問結束以後她留我在那裡吃飯,在我吃飯的時候跟我聊了好多話。走出她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半,等公車的時候遇到一位阿媽,幫她把東西拿上車,公車到站的時候她直接告訴我她要去○○客運點,我就幫她提過去了。

那家客運好眼熟,幾年前我妹妹要去屏東念書,好像就是在那裡等車的。送她的那天,想到要分離,我跟媽媽都是一觸即發的,陪到她安頓好一切後,我們走出宿舍,鬆了一口氣,再也不用ㄍㄧㄥ了,兩個人眼淚嘩啦啦的下來,我還記得媽媽小小聲的說了一句「這麼遠。」

那時候我並不了解,妹妹為什麼要跑到那麼遠的地方?在台北不好嗎?為什麼偏偏是那裡而她還堅決到不行。幾年以後,我好像漸漸了解,那種很想要去別的地方瞧瞧的心願了,看看我自己,兩天一夜的出差就興奮成這個樣子。

幫阿媽放好行李,我跑過馬路,到火車站拿了行李,坐捷運去搭高鐵。回程雖然停了一堆地方,但比起當年陪妹妹下去坐了一個早上的客運,真的是快多了。突然我有種被剝奪感,我的遠行因為交通的便利而少了那麼點隆重的感覺,但是我也好慶幸很快的時間內我就到了家,躺在自己的小床。喜歡出去看看畢竟只是一下的新鮮,大宅女還是喜歡自己的家多一點。

我一覺睡到今天下午三點,家裡真舒服,但我還是很喜歡出門,而且是一個人出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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