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學了,我的神經質瘋狂的發作著,要選什麼課啊?選好了課要買書啊?買書了以後要怎麼讀啊?當助教的課程要不要擬個方針什麼的。
這幾天我就這樣活在思慮裡,腰細了臉也尖了,嘖嘖。後來我都很直接承認,我就是神經質啦,接下來一切匪夷所思的行為都不需要再解釋。我突然分裂成兩邊,一個我正專心的神經質不吃飯,另一個我在旁邊看著神經質的我,想說:這是她的週期,不過不吃飯不好,要不要給她補一下?
人好像都有這種天份,把自己分成兩邊,一邊自我沉溺,另一邊則是想做點什麼。兩邊常常互相拉扯。
我朋友啊,他已經跟我罵一個女生罵了一個月了。之前他都是打來劈頭就說「她真的很過份。」然後我就會跟著嗯哼,說好啦你不要生氣了。不過,最近他跟那女生的生活交集不再密切,所以他的生氣進入了描繪瑣碎的細節,我才發現,很多時候(其實是所有時候)他都無法拒絕那個女生的要求,但他卻轉身在背後跟我們說「我真的好氣喔。」
我曾經希望他向我們訴說,罵完就沒事了。但是我想想,其實事情永遠都不會結束,因為他一直沒有罵到他真正生氣的人,而一轉身,他又是說「喔,好啦!」然後幫她打點好一切的事情。我蠻遺憾他常常會被牽著走,一開始我也會搖頭說,那女生這樣對你不太好,但是一段時日過去,我在他身上看見什麼叫做「一段關係是互相的。」
「唉唷,她就問我可不可以載她啊。」
「啊你說什麼?」
「我就說,好啊。」他囁嚅講完這句話以後,我忍不住大笑了。我們分裂的天份啊天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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